那些看不见的死锁
相信大家都对Java线程死锁的概念并不陌生。本质上就是有两个线程在互相等待。这通常都是flat锁(synchronized)或者 ReentrantLock的锁排列引起的问题。
还好就是HotSpot JVM通常都能帮你检测到这样的问题,但也不一定。最近一个死锁问题影响到了生产环境上的Oracle Service Bus(OSB),让我们有必要重新认识下这个经典的问题了,我们得找出那些隐藏的死锁。本文将通过一个简单的Java程序和一组特殊的锁顺序来演示一个连最新的HotSpot 1.7 JVM也无法检测到的死锁的现场。本文末后有个小视频,它将告诉你如何使用这个小程序来重现这一场景。
犯罪现场
我喜欢将严重的Java并发问题比作犯罪现场,因为在这里你就像一个探长一样。你的生产环境的故障就像是一次犯罪纪录。而你工作就是:
- 收集证据,线索(thread dump,日志,业务影响,加载的配置等)
- 询问受害人以及领域专家(比如支持团队,发布团队,供应商,客户等)
调查的下一步就是分析收集来的信息,通过切实的证据,建立一个嫌疑人列表。最后你需要缩小范围,定位出头号嫌疑犯。很明显,法律上讲的“无罪推断”在这里并不适用,我们甚至还反其道而行之。没有足够的证据你就没法完成上述的目标。下面你会看到,虽然HotSpot JVM无法检测出死锁,但这并不说明我们就对此束手无策了。
嫌疑人
从故障诊断上下文能看出,应用或者中间件的这段代码的运行模式有问题,它就是嫌犯。
- 获取了flat锁后,紧接着又去获取ReentrantLock的写锁(执行路径1)
- 先获取了ReentrantLock的读锁,然后去获取flat锁(执行路径2)
- 两个线程并发的执行,却执行顺序恰恰相反
上述的死锁排列条件可以用下图来更清楚的说明:
现在我们通过一个Java程序来重现这个场景,然后看下JVM输出的thread dump。
示例程序
上述的死锁条件是从我们的Oracle OSB服务的出现的问题中发现的。然后我们通过一段Java程序重现了它。从这你可以下载到我们程序完整的代码。这个程序其实就是创建了两个工作线程。每个线程执行不同的执行路径,并通过相反的顺序来获取共享对象上的锁。我们也创建了一个死锁检测线程来监控和纪录日志。现在,看下这两条执行路径的Java程序吧。
死锁条件被触发的时候,我们也通过JVisualVM生成了一份JVM的thread dump文件。
从上面的thread dump可以看到,JVM并没有检测出这个死锁条件(它并没有提示发现了Java程序的死锁),不过很明显,这两个线程就是处于死锁的状态。
根本原因:ReentrantLock读锁的行为
目前我们发现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使用了 ReentrantLock的读锁。读锁的设计中并没有关于持有锁的概念(译注:也就是,你不知道哪个线程持有读锁了)。那么由于没有记录表明某个线程持有读锁,HotSpot JVM的死锁检测程序也无从得知发生了死锁现象。JVM在死锁检测方面已经改进不少了,不过我们发现像这样的特殊的死锁现象它还是检测不了。如果我们把执行路径2中的读锁换成了写锁,JVM就能够发现产生死锁了,这是为什么呢?
这是因为JVM会像纪录flat锁那样把写锁记录下来。这说明了HotSpot JVM死锁检测器目前的设计是为了检测以下现象的:
- 对象监视器上flat锁产生的死锁。
- Locked ownable synchronizers中包含写锁造成的死锁。
在这个场景中,由于没有记录线程使用的读锁,因此检测不出死锁,这会让问题更得相当棘手。我建议你读下Doug Lea对这整个问题的评论,他早在2005年就提出了如果添加线程对读锁的跟踪可能会再来潜在的开销(译注:这或者就是为什么JVM到现在也没有对读锁进行跟踪的原因,Doug Lea的影响力可是非常大的)。 如果你使用了读锁并怀疑程序因此产生了死锁,我建议:
-
密切分析线程调用栈,你会发现有的线程可能获取了读锁,导致另的线程无法获取写锁。
- 如果你是代码的owner,通过 lock.getReadLockCount() 来记录下读锁的数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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